"他既要我陪着他,我便陪着他就是。"
孙正业看她如此上道,老怀欣慰,眯起眼不住点头。
"不谈这个,你且和我说说,你那针灸之法是如何学得,可有什么说法"
"师父。"时雍似笑似嗔,"咱们不是讲好,由师父先教吗徒儿对师父医术仰慕已久,早就渴学不已。"
孙正业九十高龄,看着这么单纯无害又好看的女娃子,这么崇拜地看着自己,竟是无法再拒。
于是,孙正业给时雍开了药,又让伙计去抓了、煎了,服下了,等她身子舒服了些,还额外送了些滋补的药材让她拎回去。
时雍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"徒儿必不辜负师父栽培,踏实求学。"
孙正业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儿孙资质平庸,看她这般,心里头突然涌起几分感动。
他一把年纪了,说走也就走了,痴迷医学一辈子,总得给后人留下些什么才好。
原本只是随口应付,此刻,他竟真的生出一丝念想来,再看时雍更是顺眼多了,杵着拐杖将她送到门口,等她人影消失在街口,这才慢吞吞地由徒孙陪着回到内室。
"大都督,你看老儿说得可好"
内室就两个人,谢放持刀守在门口,赵胤坐在里面的一张躺椅上,两只腿泡在热气腾腾的中药桶里,腿上搭着薄毯,中药随着蒸气涌出,药材的味道充斥着房间。
闻言,赵胤眼皮微抬,拢了拢衣襟。
"孙老,你被她骗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