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……"
那个"你"字,她没有说出来。
同样一双眼,同样一张脸,同样的声音,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时雍接触过飞天道人的易容之术,也曾和侍女通过易容交换身份,但那是一定能看出破绽的,尤其是这般近的距离。
"是吗"白马扶舟又问。
凉凉的眼仿佛要穿透她的眼眸,直入心底。
"白马扶舟,你别装了。这么多人的鲜血和性命,还不能让你醒悟吗伏法吧!"
时雍说得咬牙切齿,手却软得握剑都似无力,她慢慢松开剑柄,退后两步。失去支撑的白马扶舟捂住胸口,面色一白,身子收势不住往前倒去。
赵胤伸手揽住他,将绣春刀换到另一只手,冷声叫几个东厂侍卫。
"传医官。要快!"
白马扶舟不能死。
至少,现在不能死。
时雍看着赵胤和谢放忙活,看着失血过多面色煞白却一直死死盯着他的白马扶舟,身子突然冰冷一片,脊背都渗出了寒意。
"是他。大人,你相信我。我不会认错人的。"说着她又看向那些仍不肯缴械的黑衣人。
"就算我认错,他们怎会都认错我拿药水泼在他脸上,他露出了本来面目……许多人都看到了!"
白马扶舟嘴唇颤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