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里,槐诗僵硬地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,原本翻白的眼睛悄悄地翻了回来,专注地倾听着,始终没听到任何声音。
那家伙好像是走了
真的走了。
当他断定这一点之后,表情便惨痛地抽搐了起来。
"有人吗"他艰难地发出声音,"救命啊!救命啊!"
一般人到了这种程度确实是应该死了才对。
他也差点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可自己怎么都像是还没有死的样子,那只能勉强挣扎一下,看看还能不能抢救。
他现在已经不求特事处还有什么活人能来拉自己一把了,只求某个整天划水摸鱼的乌鸦不要迟到太久。
"哎呀,怎么一会不见,你就搞得这么惨烈"
乌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,紧接着,他又看到了那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。
不再是飞鸟的样子,她再一次地化为人形,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了槐诗的面前,华丽的裙摆几乎蔓延到了他的旁边,堪称精致地脸颊低下头来,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狼狈的样子,手里还端着一杯肥宅快乐水,不时撮上两口。
简直轻松又快乐。
真好啊真好啊……如果不是槐诗快死了的话,说不定还会去讨一杯来喝。
槐诗张嘴,向着她滋出一道血沫,意思是别看热闹了快救命。
"啊,我懂我懂。"
她一只手微微提起裙摆,蹲下身来,就在槐诗面前露出一截修长笔直的白皙小腿,仿佛引诱着他的视线向上继续探索。
可那只松开裙摆的手却探入了领口下面,从那里拔出了一柄古怪的钥匙来,向着他晃了晃,笑容愉快:
"那么,钥匙,您配么"
槐诗慌不迭地点头:"我配!我配!"
"您配"乌鸦挑了挑眉头,"您配几把"
"有几把配几把!"槐诗都快疯了,"你能不能快点,我真的要死了。"
"你别着急,我这不是在等你断气么也好少受点苦。"她淡定地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话,"不过,这未尝不是个好机会。毕竟计划中,补全药剂的转化才进行了一半,我们接下来可以顺势把剩下那一半弄完。
不过在那之前……"
她停顿了一下,神秘一笑,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卷古旧的羊皮,展开之后显露出上面充满诡异和邪恶的文字,看起来像是篆文,可又像是某种字母的变体。
纤细精致的手指将羊皮卷在少年面前展开。
"……能不能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