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时本就沉抑的一张脸,又蒙了一层寒霜,盯着他。
顾星渊讪讪闭嘴。
冰岛前,他所知甚少,冰岛后,倒是知道不少。
算起来,郁梨回国后态度,在王教授省城手术后明显有转变,倘若是傅瑾时用了商场手段,两日后香江一行,这点刚起的转变,眨眼被推翻。
想不通傅瑾时怎么转圜,反正峰回路转,大跌所有人眼镜,两人结婚了。
可仅三日,再次地覆天翻。
好似一条沉船,他修修补补,竭尽所能,未及狂风巨浪,这样快,这样猛。
以至于,顾星渊忽然回忆起茶室会见连盈盈。
那时,傅瑾时意气从容。
“能力足够,只有水到渠成的甜,没有阻碍丛生的苦。”
他不服,赌傅瑾时迟早有一天,死去活来,跪地求饶。
不禁心虚,转移话题。
“那你父亲呢,这会儿兵荒马乱的,你让他回来,势必要分出许多精力防他,郁梨你顾得过来吗?”
傅瑾时轮廓绷紧,冷冷的视线一扫,“出去。”
顾星渊瞪大眼,“不是吧,你突然开启聊天局,我不吝坦诚,掏肠子捋给你看。合着轮到你了,衷肠没有,眼刀脾气大把。”
傅瑾时压低眉,他面朝室内,夕阳西沉,书房没有开灯,他一张脸深沉阴戾。
顾星渊下意识起身,欲走,手撑上扶手,顿住。
“当然,你跟我情况不一样,说了也白说,我理解。但是你想好了?当真继续困着她,不放她下山?”
“啰嗦。”
顾星渊识趣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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