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人都走干净了,文老太爷也朝着文大夫人吩咐了一声:“往后多去上官家走走,赔个礼。”
俗话说,强龙压不过地头蛇。
在安阳啊,还是数上官家势力最大。
文大夫人自是应下,心底已盘算着该准备些什么礼品去拜访了。
文管家曾是文老太爷的随侍,他搀扶着文老太爷回了房,不由问了一声:“老太爷觉得,那位女子……她……”
话未曾说完,文老太爷就拍了拍文管家的胳膊,道:“她的打算,我们无须多管。若日后求到我们头上,再说吧。”
那一声“太爷爷”,唯有他的小外孙女会这么叫。
文老太爷一想到那早逝的女儿,心中不忍,终究是连累了她啊。
文管家“哎”了一声,文家与崔家的事情,不可与人明说,只能全埋进了肚子里。
第二日。
文家的宴席上的那一场闹剧,已传遍了安阳。
街边的茶摊上,有两人在悄悄说着闲话。
一个胖子道:“那上官姑娘也是倒霉,怎就惹上了京城那位。听闻以前,还是大理寺的人呢!”
“这大理寺,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。”旁边的高个儿回了一句,
“谁说不是呢,依我看,别是上官家得罪了京城那位……”胖子忽而收了声,拽着高个儿的胳膊,在他耳旁小声说了一嘴。
“嘘嘘……这可不敢乱说。”那高个儿不等胖子说完,连忙打断了他的话。
这两人左右看了一眼,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,就收拾好东西,急匆匆走了。
上官府内,崔娇月正梳着头发,昨日胳膊肿痛了许久,大夫看了些外敷去肿的药。等她睡了一日,也就好了。
绿袖为她盘好了头,挑了一根简单的珠钗簪上去,清爽利落下,多了几分简朴灵动,但依旧难掩铜镜中美人的娇艳。
“姑娘真是生的好,跟咱们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绿袖夸赞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