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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昭宛自那日后,高烧不退。
江宸将这一切怪罪到我身上,命我为她侍疾。
他说:“她摔碎你的玉佩,不过是不想你沉沦往事,伤心悲痛。”
“你割喉自刎,假山松动,都害她受了不小的惊吓。
看在她生病的份儿上,玉佩一事,莫要与她计较了。”
江宸三言两语将事情轻飘飘揭过。
“是。”
我顺从道。
他却流露出不忍的神色:“阿鸢……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我低垂着眼眉,一言不发。
我不知他是何时离开,只专心给许昭宛喂药和换湿帕降温。
许昭宛醒后看见我,眸中有些不可置信,随即变成嘲讽:“余知鸢,这些事情合该是宫人来干,你为了挽回阿宸哥哥,竟能做到这种地步?”
她冷笑着:“他是皇帝,三宫六院。
若日后他日日与他人欢好,难不成你还能为他们烧水伺候?”
“你怎的成了一副贱骨头?!”
许昭宛说瞧见我就烦,将我赶到小厨房里为她熬药。
在昭纯宫的这段时日,太医给她医治后,走前总还记着给我的伤换药。
吃的穿的住的,都比在冷宫好上许多。
唯独进度条还在往后掉。
许昭宛故意让我瞧见江宸与她相处,那些本来只属于我的温柔和疼爱,都变成她的了。
可进度条一直卡在51%,没有再掉。
直到秋猎来临那日。